第03章 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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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章 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
陸小鳳出去是為了買點小孩穿的小衣裳和吃食，花滿樓再溫柔耐心，他也沒養過孩子，百花樓裏也不存在有什麽娃娃用的東西。
第一回當爹才知道當爹的苦！尤其是單親的爹，孩兒身邊沒個娘親的，什麽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，耐心操勞。
陸小鳳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麽操過心！
他抱了一大堆的東西進樓裏，全部堆在桌子上。
花滿樓伸手摸索了下，拿起了一件小小的柔軟的衣裳，邊上還有一雙細棉錦布縫制的小鞋子，小孩子穿的鞋子拿在手上不到掌心大，連鞋底都是軟乎乎的，就跟她這個人兒似的。
花滿樓笑笑，誇讚道：“陸兄這次做得很好，有個當爹的樣子了。”
陸小鳳心裏苦，朝好友大吐苦水：“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，不但嬌氣，稍微差一點料子的衣裳都穿不得，得要穿上好的柔軟的布料，且吃喝方面也都挑剔，我上回不小心餵了她一塊羊肉，她吐得不成樣子，我帶去醫館被大夫好一頓訓，說我太不當心了。”
花滿樓瞪他一眼，“羊肉乃溫熱之物，她才不到三歲，腸胃尚且柔軟脆弱當然消化不得！你得餵些柔軟好消食的，這怎麽能算是她挑剔？”
“至於衣物，小孩皮膚嬌嫩，自然要穿柔軟的衣裳，越是細軟越是好，若有舊年穿過的更佳。”
陸小鳳是個糙人，比不得花滿樓細致，但也納悶，“你沒生過孩子沒給人當過爹，你怎麽這麽清楚明白的？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此乃常識，只要是個正常人想也知道。”
陸小鳳：……
好一個《只要是個正常人》。
他怎麽覺得好友在內涵他呢！
晚飯是百花樓裏的廚娘做的，這位廚娘平時專門給花滿樓做飯吃，這次花滿樓特意叮囑，要以孩子的胃口為主，做些適合小孩吃的。
就連陸小鳳想喝口酒也被拒絕了，原因是喝酒誤事，不能教壞小孩。
“何況如今陸兄你已經暴露了身份，你有了個女兒還待在我百花樓裏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，萬一有人半夜趁著你睡覺來殺你，你怎麽保護她？”
陸小鳳勉勉強強被說服了，把團子抱了起來，團子腋下被他大手抱住，雙腿騰空在空中，很不高興晃了晃兩只小短腿。
她那年輕的爹陸小鳳對她齜牙咧嘴：“這下好了，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次這種時候，想喝酒不能喝，想幹啥也不能幹，我風流瀟灑的一生，算是折你身上了！”
團子不明白他在說什麽，但被這麽抱著很不舒服，本能加大晃動的力道，甚至一只小短腿直接蹬上了他的半邊俊臉，那只小小的柔軟的腳掌啪的一下蓋在陸小鳳臉上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一彎腦袋將她小胖腳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，“有你這麽待親爹的？？？”
父女就這麽詭異地“對峙”著，陸小鳳氣得找花滿樓評理。
花滿樓聽了，漫不經心地對好友說：“她這麽小的腳能拿你怎麽樣？要不是你這樣抱著她不舒服也不會踢你，陸兄你就好自為之吧！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以前從來沒發現，花滿樓是這麽個偏心眼的人啊！他的善良公正去哪裏了！
少頃，只聽見團子不高興地奶聲奶氣地“花花花……”叫著。
花滿樓以為是在叫自己，是在找她花叔叔的幫助，連忙過去把小孩抱了過來，從她親爹的魔爪中解救下來。
陸小鳳氣得四條眉毛都要飛起來了，口氣酸酸地說：“她可不是叫你，花兄你莫要誤會了！”
“不是叫我叫誰？”花滿樓抱著團子一邊哄，一邊笑著反問。
“誰知道呢，興許是壞壞壞地叫著，反正她吐字不清，從我接到她的那一刻起，她就一直這樣只會說花這一個字。”
花滿樓也來了好奇心，為什麽這麽小的孩子只會說一個字？
他出身富可敵國的花家，家中行七，花家人不少，也不是沒有小孩兒，這麽小的孩子按理應該會說幾句簡單的話，但只會說同一個字的話，這代表了可能從前根本沒有人教過她說話！
“會不會跟她身世有關？”花滿樓憂心地猜測。
陸小鳳發散了思維，“她會不會是個只會一個字的啞巴？”
花滿樓氣得丟了一只茶杯過去，有親爹這麽說自己女兒的？
陸小鳳郁悶地雙指夾住飛過來的茶杯，“這麽好的玉杯砸壞了可惜，夠給我家崽兒置辦一年的行頭了。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兩人說話的時候，因樓裏微風習習，花香四溢，花滿樓感覺到懷中的團子很快睡著了，不由感嘆：“還真是好哄，可見是個乖的。”
兩人從團子的身世猜想，聊到團子的名字，是花滿樓先問的，“陸兄，她叫什麽名兒？”
這問題把陸小鳳給問住了，“我哪兒知道？那女人又沒告訴我！”
花滿樓簡直要對四條眉毛無語了，“為人父母，給孩子取名字是天經地義的，即便不知道先前有沒有人給她取名字，你也應當給她取一個正當的大名。”
陸小鳳撓頭，一會兒又摸摸下巴，“我也不知道取什麽名字……我也是第一回給人當爹，再說這裏面有沒有陰謀我都不知道呢，你就這麽肯定她是我女兒？”
“萬一別人拿她來騙我呢？”
花滿樓不否認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，誰讓陸小鳳是惹麻煩的體質，他名氣越大惹麻煩的本事越大，江湖上確實不少人打他主意。
但……他搖了頭，“我總覺得，這次應當是真的。她是你的女兒。”
“覺得？”
“直覺。陸小鳳你自己應當也有這種直覺，父女天性是與生俱來割舍不掉的，如若你自己沒有這種感覺，也便不會一路抱到我這裏來了，對你陸小鳳來說，撿到一個不明的孩子，直接送去官府就行了，何必繞這麽大圈子？”
陸小鳳繃緊了面色，扭頭冷哼，不說話了。
過會兒，悶悶開口：“我平時都小崽子、小崽子地叫……不知道起什麽名兒。”
或者說，他覺得只要認真給她起了名字，就是認下了這個女兒，得一輩子給她當爹了，無論她是否是他親生的，一旦認下，假也是真。
花滿樓被逗得笑出聲，小崽子這是什麽諢名？
他認真想了想，“鳳凰鳳凰，你素日裏總自稱鳳凰，鳳為男子，凰為女子，既然是鳳凰生的女兒，自然也是小鳳凰，不如以凰為名？”
“陸小鳳……陸小凰？”
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陸小鳳思索著思索著，突然露出一個大笑，“好極了！”
“小崽子就叫陸小凰吧！”
“陸小鳳的女兒陸小凰！這一聽就是我的崽兒！”
花滿樓失笑搖頭，才一個名字好友就開始嘚瑟起來了，還說沒有當成自己的親女兒呢，如果沒有，豈會這樣得意？
睡夢中的團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正式的大名，這得歸功於睿智靠譜的花叔叔，否則她的名字可能就變成陸小崽了！
花滿樓給好友父女安排的房間在自己房間隔壁，怕帶個孩子萬一半夜有事好搭把手。
好友開了房門抱著熟睡中的小閨女進房時，他叫住了他。
猶豫了下，道：“若是、若是小凰凰半夜哭鬧，陸兄記得叫我。”
陸小鳳齜齜牙，他都帶了這崽子一月餘了，早帶習慣了，好幾次在野外過夜，就把她抱懷裏睡覺，後來習慣了，即便到客棧床上睡，這崽子也喜歡縮到他懷中呼呼大睡，感覺跟身上長了一只貼身團子似的！
“花兄安心，這崽子哪兒不好，唯獨睡覺睡得極好，香得雷打不動！”
花滿樓搖搖頭，進自己屋裏去了。
他哪兒是說這個，他是想叫陸兄把小凰凰給他，他想帶著睡一晚……！
半夜！花滿樓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陸小鳳在睡覺時，屋裏有人無聲迅速地潛進來，他剛察覺不對，正要有動作，那人似乎極其了解他的習慣，一下就點了他的穴道，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，眼睛瞪著來人，眼睜睜看著他伸出賊手，把自己懷中的女兒抱走了。
那人把睡夢中的團子抱在懷中，低頭打量團子，仔細瞧她的臉，再看看陸小鳳的臉。
然後哈哈大笑。
“陸小鳳，你也有今天！”
陸小鳳被點了穴，沒法動彈也沒法說話，雙眼都要噴出火星子來。這時隔壁的花滿樓已經聽到了動靜，沖了進來，與來人纏鬥在一起。
那人輕功極高，三兩下就竄出老遠。
花滿樓趕緊趁著這個功夫，把陸小鳳的穴道解了，兩人飛出去追。
在房頂上追到了。
陸小鳳大聲喊道：“司空摘星，快把我的女兒放下來！”
司空摘星扯掉□□，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臉，“你怎麽知道是我？”
“我還特意易容換了個聲音！”
“天底下除了你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，能從我懷中偷人，我猜不出第二個！”
司空摘星冷哼一聲，“猜出又如何？我雖然武功差了點，但你未必能追得上，即便追上了，我懷裏抱著你的閨女，你能奈我如何？”
“司空摘星，你從何處得知我女兒的事？”
司空摘星捏了捏懷中隱約醒來，睡眼朦朧的團子的小胖臉，說：“已經傳遍江湖啦，都說你四條眉毛陸小鳳有了個孩子，我就想親自前來瞧一瞧！”
“我司空摘星偷過寶物無數，皇宮大內都能來去自如，就是沒偷過孩子，更沒偷過你陸小鳳新鮮出爐的女兒！我就想來偷上一偷，看看是個什麽樣子，急死你陸小鳳！”
陸小鳳險些被氣歪了嘴。
和花滿樓一起圍攻過去，兩人都怕傷了孩子，沒拿武器，赤手空拳跟他纏鬥，司空摘星手上也沒武器，他武功相對一般，只憑輕功左右閃躲。
司空摘星半夜偷娃的行為似乎惹怒了素來溫柔的花滿樓，平日很少傷人的他，今晚招招狠辣，沖著司空摘星的脖頸和眼睛等弱處而去。
司空摘星輕功獨步江湖，但論武功還真不是陸小鳳花滿樓的對手，不一會兒就投了降，只能把孩子丟出去。
陸小鳳一把將女兒接在懷中。
這小沒良心還以為叔叔和爹爹在與自己玩耍，在空中丟來丟去，飛來飛去，竟然不哭不鬧也就算了，還高興地裂開嘴巴，露出幾顆小奶牙，笑了起來。
陸小鳳哭笑不得，點點她的小鼻子，“天不怕地不怕，有幾分你爹我的架勢！”
司空摘星被拿下了，根本沒想過逃跑，甚至跑了過來，站在陸小鳳父女面前，好奇地問：“這真是你的女兒？”
陸小鳳翻了個大大白眼，沖他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，“是真的，還有假的？”
“老實說誰告訴你的？”
“下回再敢做出這種事，看我不送你去見你太奶！”
花滿樓也不悅道：“司空兄這次玩笑開得有點大了。”
司空摘星嘿嘿一笑，“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，聽說滿江湖有人找陸小鳳辦案，結果陸小鳳不出現則以，一出現就帶了個娃，說是親閨女，我都不信呢，你陸小鳳竟然也會有女兒？我就親自跑來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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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小鳳出去是為了買點小孩穿的小衣裳和吃食，花滿樓再溫柔耐心，他也沒養過孩子，百花樓裏也不存在有什麽娃娃用的東西。
第一回當爹才知道當爹的苦！尤其是單親的爹，孩兒身邊沒個娘親的，什麽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，耐心操勞。
陸小鳳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麽操過心！
他抱了一大堆的東西進樓裏，全部堆在桌子上。
花滿樓伸手摸索了下，拿起了一件小小的柔軟的衣裳，邊上還有一雙細棉錦布縫制的小鞋子，小孩子穿的鞋子拿在手上不到掌心大，連鞋底都是軟乎乎的，就跟她這個人兒似的。
花滿樓笑笑，誇讚道：“陸兄這次做得很好，有個當爹的樣子了。”
陸小鳳心裏苦，朝好友大吐苦水：“這孩子也不知道隨了誰，不但嬌氣，稍微差一點料子的衣裳都穿不得，得要穿上好的柔軟的布料，且吃喝方面也都挑剔，我上回不小心餵了她一塊羊肉，她吐得不成樣子，我帶去醫館被大夫好一頓訓，說我太不當心了。”
花滿樓瞪他一眼，“羊肉乃溫熱之物，她才不到三歲，腸胃尚且柔軟脆弱當然消化不得！你得餵些柔軟好消食的，這怎麽能算是她挑剔？”
“至於衣物，小孩皮膚嬌嫩，自然要穿柔軟的衣裳，越是細軟越是好，若有舊年穿過的更佳。”
陸小鳳是個糙人，比不得花滿樓細致，但也納悶，“你沒生過孩子沒給人當過爹，你怎麽這麽清楚明白的？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此乃常識，只要是個正常人想也知道。”
陸小鳳：……
好一個《只要是個正常人》。
他怎麽覺得好友在內涵他呢！
晚飯是百花樓裏的廚娘做的，這位廚娘平時專門給花滿樓做飯吃，這次花滿樓特意叮囑，要以孩子的胃口為主，做些適合小孩吃的。
就連陸小鳳想喝口酒也被拒絕了，原因是喝酒誤事，不能教壞小孩。
“何況如今陸兄你已經暴露了身份，你有了個女兒還待在我百花樓裏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，萬一有人半夜趁著你睡覺來殺你，你怎麽保護她？”
陸小鳳勉勉強強被說服了，把團子抱了起來，團子腋下被他大手抱住，雙腿騰空在空中，很不高興晃了晃兩只小短腿。
她那年輕的爹陸小鳳對她齜牙咧嘴：“這下好了，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次這種時候，想喝酒不能喝，想幹啥也不能幹，我風流瀟灑的一生，算是折你身上了！”
團子不明白他在說什麽，但被這麽抱著很不舒服，本能加大晃動的力道，甚至一只小短腿直接蹬上了他的半邊俊臉，那只小小的柔軟的腳掌啪的一下蓋在陸小鳳臉上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一彎腦袋將她小胖腳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，“有你這麽待親爹的？？？”
父女就這麽詭異地“對峙”著，陸小鳳氣得找花滿樓評理。
花滿樓聽了，漫不經心地對好友說：“她這麽小的腳能拿你怎麽樣？要不是你這樣抱著她不舒服也不會踢你，陸兄你就好自為之吧！”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以前從來沒發現，花滿樓是這麽個偏心眼的人啊！他的善良公正去哪裏了！
少頃，只聽見團子不高興地奶聲奶氣地“花花花……”叫著。
花滿樓以為是在叫自己，是在找她花叔叔的幫助，連忙過去把小孩抱了過來，從她親爹的魔爪中解救下來。
陸小鳳氣得四條眉毛都要飛起來了，口氣酸酸地說：“她可不是叫你，花兄你莫要誤會了！”
“不是叫我叫誰？”花滿樓抱著團子一邊哄，一邊笑著反問。
“誰知道呢，興許是壞壞壞地叫著，反正她吐字不清，從我接到她的那一刻起，她就一直這樣只會說花這一個字。”
花滿樓也來了好奇心，為什麽這麽小的孩子只會說一個字？
他出身富可敵國的花家，家中行七，花家人不少，也不是沒有小孩兒，這麽小的孩子按理應該會說幾句簡單的話，但只會說同一個字的話，這代表了可能從前根本沒有人教過她說話！
“會不會跟她身世有關？”花滿樓憂心地猜測。
陸小鳳發散了思維，“她會不會是個只會一個字的啞巴？”
花滿樓氣得丟了一只茶杯過去，有親爹這麽說自己女兒的？
陸小鳳郁悶地雙指夾住飛過來的茶杯，“這麽好的玉杯砸壞了可惜，夠給我家崽兒置辦一年的行頭了。”
花滿樓：“……”
兩人說話的時候，因樓裏微風習習，花香四溢，花滿樓感覺到懷中的團子很快睡著了，不由感嘆：“還真是好哄，可見是個乖的。”
兩人從團子的身世猜想，聊到團子的名字，是花滿樓先問的，“陸兄，她叫什麽名兒？”
這問題把陸小鳳給問住了，“我哪兒知道？那女人又沒告訴我！”
花滿樓簡直要對四條眉毛無語了，“為人父母，給孩子取名字是天經地義的，即便不知道先前有沒有人給她取名字，你也應當給她取一個正當的大名。”
陸小鳳撓頭，一會兒又摸摸下巴，“我也不知道取什麽名字……我也是第一回給人當爹，再說這裏面有沒有陰謀我都不知道呢，你就這麽肯定她是我女兒？”
“萬一別人拿她來騙我呢？”
花滿樓不否認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，誰讓陸小鳳是惹麻煩的體質，他名氣越大惹麻煩的本事越大，江湖上確實不少人打他主意。
但……他搖了頭，“我總覺得，這次應當是真的。她是你的女兒。”
“覺得？”
“直覺。陸小鳳你自己應當也有這種直覺，父女天性是與生俱來割舍不掉的，如若你自己沒有這種感覺，也便不會一路抱到我這裏來了，對你陸小鳳來說，撿到一個不明的孩子，直接送去官府就行了，何必繞這麽大圈子？”
陸小鳳繃緊了面色，扭頭冷哼，不說話了。
過會兒，悶悶開口：“我平時都小崽子、小崽子地叫……不知道起什麽名兒。”
或者說，他覺得只要認真給她起了名字，就是認下了這個女兒，得一輩子給她當爹了，無論她是否是他親生的，一旦認下，假也是真。
花滿樓被逗得笑出聲，小崽子這是什麽諢名？
他認真想了想，“鳳凰鳳凰，你素日裏總自稱鳳凰，鳳為男子，凰為女子，既然是鳳凰生的女兒，自然也是小鳳凰，不如以凰為名？”
“陸小鳳……陸小凰？”
“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陸小鳳思索著思索著，突然露出一個大笑，“好極了！”
“小崽子就叫陸小凰吧！”
“陸小鳳的女兒陸小凰！這一聽就是我的崽兒！”
花滿樓失笑搖頭，才一個名字好友就開始嘚瑟起來了，還說沒有當成自己的親女兒呢，如果沒有，豈會這樣得意？
睡夢中的團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正式的大名，這得歸功於睿智靠譜的花叔叔，否則她的名字可能就變成陸小崽了！
花滿樓給好友父女安排的房間在自己房間隔壁，怕帶個孩子萬一半夜有事好搭把手。
好友開了房門抱著熟睡中的小閨女進房時，他叫住了他。
猶豫了下，道：“若是、若是小凰凰半夜哭鬧，陸兄記得叫我。”
陸小鳳齜齜牙，他都帶了這崽子一月餘了，早帶習慣了，好幾次在野外過夜，就把她抱懷裏睡覺，後來習慣了，即便到客棧床上睡，這崽子也喜歡縮到他懷中呼呼大睡，感覺跟身上長了一只貼身團子似的！
“花兄安心，這崽子哪兒不好，唯獨睡覺睡得極好，香得雷打不動！”
花滿樓搖搖頭，進自己屋裏去了。
他哪兒是說這個，他是想叫陸兄把小凰凰給他，他想帶著睡一晚……！
半夜！花滿樓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陸小鳳在睡覺時，屋裏有人無聲迅速地潛進來，他剛察覺不對，正要有動作，那人似乎極其了解他的習慣，一下就點了他的穴道，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，眼睛瞪著來人，眼睜睜看著他伸出賊手，把自己懷中的女兒抱走了。
那人把睡夢中的團子抱在懷中，低頭打量團子，仔細瞧她的臉，再看看陸小鳳的臉。
然後哈哈大笑。
“陸小鳳，你也有今天！”
陸小鳳被點了穴，沒法動彈也沒法說話，雙眼都要噴出火星子來。這時隔壁的花滿樓已經聽到了動靜，沖了進來，與來人纏鬥在一起。
那人輕功極高，三兩下就竄出老遠。
花滿樓趕緊趁著這個功夫，把陸小鳳的穴道解了，兩人飛出去追。
在房頂上追到了。
陸小鳳大聲喊道：“司空摘星，快把我的女兒放下來！”
司空摘星扯掉□□，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臉，“你怎麽知道是我？”
“我還特意易容換了個聲音！”
“天底下除了你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，能從我懷中偷人，我猜不出第二個！”
司空摘星冷哼一聲，“猜出又如何？我雖然武功差了點，但你未必能追得上，即便追上了，我懷裏抱著你的閨女，你能奈我如何？”
“司空摘星，你從何處得知我女兒的事？”
司空摘星捏了捏懷中隱約醒來，睡眼朦朧的團子的小胖臉，說：“已經傳遍江湖啦，都說你四條眉毛陸小鳳有了個孩子，我就想親自前來瞧一瞧！”
“我司空摘星偷過寶物無數，皇宮大內都能來去自如，就是沒偷過孩子，更沒偷過你陸小鳳新鮮出爐的女兒！我就想來偷上一偷，看看是個什麽樣子，急死你陸小鳳！”
陸小鳳險些被氣歪了嘴。
和花滿樓一起圍攻過去，兩人都怕傷了孩子，沒拿武器，赤手空拳跟他纏鬥，司空摘星手上也沒武器，他武功相對一般，只憑輕功左右閃躲。
司空摘星半夜偷娃的行為似乎惹怒了素來溫柔的花滿樓，平日很少傷人的他，今晚招招狠辣，沖著司空摘星的脖頸和眼睛等弱處而去。
司空摘星輕功獨步江湖，但論武功還真不是陸小鳳花滿樓的對手，不一會兒就投了降，只能把孩子丟出去。
陸小鳳一把將女兒接在懷中。
這小沒良心還以為叔叔和爹爹在與自己玩耍，在空中丟來丟去，飛來飛去，竟然不哭不鬧也就算了，還高興地裂開嘴巴，露出幾顆小奶牙，笑了起來。
陸小鳳哭笑不得，點點她的小鼻子，“天不怕地不怕，有幾分你爹我的架勢！”
司空摘星被拿下了，根本沒想過逃跑，甚至跑了過來，站在陸小鳳父女面前，好奇地問：“這真是你的女兒？”
陸小鳳翻了個大大白眼，沖他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，“是真的，還有假的？”
“老實說誰告訴你的？”
“下回再敢做出這種事，看我不送你去見你太奶！”
花滿樓也不悅道：“司空兄這次玩笑開得有點大了。”
司空摘星嘿嘿一笑，“我從別人那裏聽來的，聽說滿江湖有人找陸小鳳辦案，結果陸小鳳不出現則以，一出現就帶了個娃，說是親閨女，我都不信呢，你陸小鳳竟然也會有女兒？我就親自跑來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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